©神崎克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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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茨目】听说我的老师是SSR??(3)

夜雨声烦烦不烦??:

#看我突然发车然后又一脚急刹


#点了一下题


#真的没有打广告|_•`)


——


“吱呀——”


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门,一目连换好鞋子,把包挂上架子的时候,看见茨木已经懒懒地歪在沙发上玩起手机了。


…这小子为什么这么熟练啊?


一目连深吸一口气,感叹着自己可能是遇学生不淑,系上围裙进了厨房。


厨房里很快传出锅碗瓢盆互相碰撞的声音。


过了几分钟,茨木站起来慢悠悠晃到厨房,站在一目连身边:“需要帮忙吗?”


一目连正低头切着菜,“不用,你一只左手能干嘛?”


茨木:“能。”


一目连:“啊?”


茨木:“能…能单手把你抱起来。”


一目连奇怪地看着他:“你是不是无聊没事做…?”


茨木点点头,顺手把一目连散落在眼睛旁的几缕头发帮他拢到耳后。


一目连没什么特别的反应,接着说:“无聊的话,把3-5的物理学史背一遍给我听?”


茨木马上变脸,疯狂摇头,默默出去了。


过会儿又进来,跟个视察的领导一样在并不宽敞的厨房里转圈圈。


一目连抄着锅铲没再理他,任由茨木在旁边搞小动作,时不时叫他一声:“给我拿个盘过来。”


或者:“把菜端出去,…不许偷吃!”


“…先洗手!”


“你不能用筷子吗…?”…


一目连突然就觉得自己原本很简单的做饭过程多了很多工作。



一目连的口味比较清淡,且偏素,荤菜一般是留给茨木的,他不怎么动筷子。


为了让茨木不用动右手,一目连还专门给他买了个勺子,所以每次吃饭,茨木总是小学生一样右手扶着碗,左手拿着勺一下一下往嘴里送,看着颇为乖巧。


一目连时不时帮他夹菜,用筷子把菜弄成比较方便用勺子的样子。


茨木是真饿了,埋着头狼吞虎咽。


“慢点吃,”一目连说,“吃太快不好消化。”


吃完饭后,一目连洗完碗出来看见茨木又歪在了沙发上,以标准葛优躺的姿势聚精会神地玩着手机。


他解下围裙,走过去坐在旁边:“玩游戏倒是挺认真的。”


“我补课也很认真。”茨木说着,靠过来把屏幕倾斜着让他一起看。


一目连看出来这是最近很风靡的那个游戏。


“这个是阴◎师?”


“嗯,你玩过?”茨木侧过头来。


“没,看别人玩过。”一目连说。


荒川在办公室里经常玩,美其名曰贴近学生生活。据一目连所知这个游戏的基本套路是——抽式神养式神,领着式神打式神,抽不到式神攒式神,有时候还要喂掉一些式神。


荒川有时候拉上一目连一起玩玩放松一下,一目连比较感兴趣的是抽卡,因为不需要动脑子,他平时对着物理研究伤透了脑筋,玩个游戏不想再烧脑。


不过可能是由于荒川作为体育老师在室外晒太阳比较多,脸不是一般的黑,R卡十连是常事,唯二的SR还是借一目连的手抽的。于是每次偷渡失败找他哭诉,一目连就会安慰他,“没事没事,你看这个蓝皮肤的SSR长得还挺像你的,说不定你穿越过去还是个贵族。”


同一个办公室的青行灯改着作业都想笑。



茨木把手机举到一目连面前:“要抽卡吗?”


“好啊,”一目连伸出手画符,“你算是哪个洲的?”


茨木思考了一下,“亚洲。”


于是一目连写了个“亚”字。


“QQ牛力鸡柳——”


手机一阵震动,右上角跳出两个字母:SR。


“还可以…这个有点像我们班班长。”一目连评价道。


“像个和尚。”茨木吐槽,然后自己涂了个鬼画符。


又是一阵震动,然后上方系统跳出一条公告。


【一人我饮酒醉画出一个神秘符咒,召唤出了稀有SSR式神“荒川之主”!】


“……”茨木的脸色臭得跟喝了过期三年的酸奶一样。


一目连看了一眼,“很欧嘛,你怎么了?”


“…唯独不想要这个。”茨木说着,抬手就要解锁然后进神龛分解。


“真大方啊…这个很难抽到的吧?”一目连感叹。


“没关系,反正是酒吞的号。”茨木一脸正经。


“……”一目连听着都想替酒吞揍他,太坑挚友了。


“这个式神不好吗?”他好奇道。


“不是,”茨木鼓着脸,“他长得特别像一个讨厌的人。”


“?”一目连看着那个跟荒川长得酷似的SSR,突然想起白天荒川跟自己说过的话。


“你讨厌荒川?”


茨木皱着脸深深地看了一目连一眼然后转过去,后者见他没说话,就当默认了。


“为什么?”一目连从没见过他两有什么特别的交集,莫非茨木体育挂过科?


“个人原因。”茨木的语气突然有些拘谨。


“这不是废话吗…难道他还能拉集体仇恨?”


“……”茨木又转过头来深深看了他一眼,这次比上次的眼神还要复杂,貌似还透着一丝哀怨。


一目连就真不懂了,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?


但他也不是爱好挖别人隐私的人,茨木不肯说,他也不会一直追问。


讨厌归讨厌,虽然打过不少架,茨木也不是那种看别人不爽就上去揍两拳的人,这点一目连作为班主任还是比较放心的。


“好吧…不讲这个,那你最想要谁呢?”


“想要你。”


茨木直直地蹦出三个字,敲在一目连耳边。


一目连的心跳突然不自觉地重了一拍。


0.01秒之后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,联想到荒川的撞脸,他问:“呃…这里面还有跟我长得像的…?”


茨木顿了一秒,“有。”


然后打开图鉴给他看:“这个觉醒之后很像你…”


“输出高吗?”


“不高,但是是我心中最好的。”茨木的声音闷闷的。


“我还以为你走的是暴击流…”一目连若有所思。


茨木没说话,场面有些尴尬。


为什么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…?一目连疑惑地发现。


他刚想再说些什么缓和气氛,茨木却关上手机站了起来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
“今天这么早?”一目连也站起来。


茨木平时几乎是赖在一目连家赶都赶不走的,至少九点多才起身,此刻,一目连看了一下钟,还不到八点。


“早点回去也好,注意安全。”他叮嘱道。


茨木点点头,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三秒,然后转身穿鞋关上门。


门咔哒关上的那一瞬间,一目连突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。


刚才令人紧张的感觉仿佛瞬间烟消云散。


为什么呢?今天从回来之后茨木给人感觉出奇地压抑。


同时脑海里下意识地浮现出上午荒川说的话:


“我跟你说,那小子他可能对你……”


后面的话因为茨木的突然出现被打断了,难免令人心生揣度。


对我什么…?


一目连摇了摇脑袋,停下脑海里的胡思乱想,自己干嘛这么在意别人随意的一句话。


是最近太忙,神经质了吗?



第二天,一目连去教室巡查了一圈,回到办公室,正好遇见荒川。


“早啊,昨天又给茨木开小灶啦?”


“嗯,你怎么知道?”一目连收拾着桌子。


荒川斜眼:“给一般学生讲课,你能在草稿上写那么详细的过程?我路过看到了都觉得眼睛疼。”


一目连抬起头一幅惊讶的样子:“你看得懂?”


荒川无语:“我只是教体育…你当我没上过高中吗…?”


一目连笑:“开玩笑的。”


“咳咳…”荒川尴尬地咳了咳,“你们就只是补课了?”


“然后他去我家吃了个饭。”一目连说,“怎么了?”


荒川一脸玩味,“看来那小子还是没说出口啊…”


“…?”一目连停下手里的事,昨天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浮现出来。


“说什么?你昨天白天也跟我说了茨木,他到底有什么事?”他回过头认真地盯着荒川。


荒川有些不自在:“你真的觉得他物理有那么差?补了这么多次课了也不至于次次不及格吧?”


“什么意思…?”


“这次月考你们班的物理是我监考的,我下去巡视的时候瞟到了茨木的草稿,最后一题明明是算对了的。”荒川摊手。


一目连不明所以,“你是说…他喜欢补课?”


荒川扶额:“你不是故意装傻吧?”


“总之,这种事还是本人说出来比较好,我就不掺和了~”荒川过来拍拍一目连的肩膀,走了出去,办公室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。


故意写错题目吗…?这意味着什么?


一目连坐下,用手撑着额头,手边还散着昨天的草稿。


这些天来,他给茨木讲题目,给茨木单独补课,带茨木回家吃饭,茨木几乎霸占了他所有的自由时间。


他当然不是真傻,在别人提醒过后,他心里早已差不多有答案。


只是觉得那太过荒唐,下意识地不去正视,假装看不见,以为这样就不用面对。



早读的教室十分喧闹,然而并不全是读书的声音。


酒吞趴在桌子上戳戳前面茨木的背:“喂,听说昨天你又去他家了?”


“是啊,怎么了?”茨木翘着二郎腿,左手插在裤兜里,靠上后面的桌子。


“去干嘛了?”


“吃饭。”


“只是吃饭?”酒吞好奇。


“还能干嘛?”茨木别过头。


“本大爷都快被你们急死了,”酒吞一幅鄙视的表情,“一个装傻到底,一个打死不说?”


“……”茨木低下头,若有所思。


酒吞还在吐槽:“看看本大爷对红叶的表现,你小子学着点儿…”


“行了,”茨木终于出声,“他是不是装傻我不知道,但该说的时候我会说的。”


“什么时候?三年后?”酒吞揶揄。


“…屁。”茨木一口喷回去。


“敢不敢打个赌?今天如果你跟他说了,我那个yys的号借你玩多久都行,还送你两张电影票。”酒吞饶有兴趣地打趣道。


“谁稀罕…”茨木说。


酒吞眯起眼:“就知道你不敢。”


“谁不敢了,赌就赌!”茨木一时血性起了,一口答应下来。“到时候给你把号练废了别怪我。”


说到这里茨木突然想起了什么,“对了,昨天用你的号抽到个SSR。”


“是吗?”酒吞高兴,“我回头看看。”


“不用看了,我分解了。”茨木淡定道。


“什么??!”酒吞惊呼,“你小子没病吧?!”


“谁让他长得像荒川。”茨木跟昨天一样一本正经。


酒吞卷起手里一厘米厚的书:“你过来本大爷给你加个buff。”



于是早读在一片鸡飞狗跳中过去了。


……


当你开始在意一个人,就会不自觉地留意关于他的一切。


教学楼的结构非常神奇,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可以清晰地看到高三的教室,向来是老师们用来监督学生的利器。


一目连站在窗前,瞳孔没有聚焦。


是放学的时候了,学生们一个个从教室里出来或单或双地回家,但他唯独没有看见茨木,别人都走完后很久也没见他出来。


他留下来干什么?


一目连起身向教室走去,丝毫没意识到这已经超过了平日里自己好奇的界限。


夕阳照进教室里,值日的人忘了关窗户,风飘进来撩动独自坐在窗边的少年的头发,他微低着头,光影渡出清晰的侧面轮廓。颇有几分日本少女漫画里的浪漫场景的味道。


一目连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影子被拉到讲台上。


“怎么还不回去?”他问。


茨木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他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去?你在看我?”


“……”一目连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
两人隔着半个教室对视,沉默蔓延开来持续了几秒。


两人同时开口:


茨木: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

一目连:“我有话想问你。”


同时一怔,又陷入了沉默。


茨木先开了口:“你先说吧。”


一目连走到他面前,缓慢地开口:“我就是想问…你明明不用补课,为什么故意把题写错?”


茨木愣了一下,低头:“你发现了?谁告诉你的?”


一目连说:“你先回答我。”


茨木的身影笼罩在从窗户照进来的光里,逆着光看不清表情。


“你觉得是为什么呢?”


“今天酒吞笑我太胆小,说我肯定不敢当面告诉你,”


茨木低下头,眼神隐没在刘海里,“我表达能力不太好…本来打算想好了再说的,”


“可是到现在果然还是没想好…”


少年喋喋不休地说着,有些语无伦次。


茨木窘迫得像个小孩。


一目连觉得自己可能在为难他,“没想好的话以后再说吧…不早了,快回…”


话还没说完,就被对方突然紧紧抱在了怀里。


茨木的脑袋埋在他颈窝里,声音模模糊糊的:“你听见了吗?”


一目连刚要挣扎,发现胸口传来一声声剧烈的心跳声。


砰砰——砰砰——急促而清晰。


两人贴得如此近,仿佛他的心脏在他的身体里跳动。


一目连瞪大眼睛,动了两下却发现茨木的力气如此大,尽管只有一只手,他还是无法挣脱。


一目连开始感到慌乱,他发现自己来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


他再也没办法骗自己之前的猜测都是胡思乱想,他再也没办法逃避这个事实。


他再也没办法假装看不见。


——TBC


【这一章可能是因为拉得战线太长,写的有些拖沓,也不是特别满意,很多想表现的地方还没有表现好。嗯…以后有感觉的再来修改一下,(土下座)宝贝们先看剧情hhh告白了,告白是重点!(滚)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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